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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在手術臺上,恐懼感鋪天蓋地向我襲來,可我不能逃走,我必須快些生下孩子。在我懷孕8個月的時候,孩子的父親有了外遇,作為一個大肚子孕婦,我沒有能力和魅力要求那個男人必須愛我,但我有能力做出決定——生下孩子就離開。
為此苦熬了幾個月,終于可以分娩了。然而,胎兒在我的肚子里超過了預產期一個星期,遲遲不肯出來,我選擇了剖腹產。
我悲哀地看著天花板,手術結束后骨肉分離的痛苦已經提前預演。要離婚,就不能帶走孩子,這是男方家里堅持的條件。在這個家,我不曾得到孕婦應該得到的任何心靈慰藉,即使在進入手術室的那一刻,也沒有任何親人的鼓勵和護送,甚至一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。
躺在手術臺上,我默默地流著淚。醫生護士陸續進來,沒有人看一眼手術臺上的我,他們熟練而機械地在做準備,我不知道誰是主刀的大夫,也沒有問。
忽然,一張微笑的臉龐展現在眼前,這是一張中年婦女的面孔,她戴著淡藍色的帽子,眼睛很亮,她沒有戴口罩,不算漂亮,但微笑很美。她俯視著我,溫柔地說:“不要怕,現在我要給你打麻藥了,會有一點疼,但很快就會好的。”她是麻醉師。
女麻醉師溫柔的語氣、和善的態度讓我心里充滿了感激。我聽話地任她擺布,側臥身體,爾后后腰感覺有一根很粗的管子插進,很疼,為了報答她的和善,我只是輕輕地呻吟了一下。
“有點疼是吧,堅持一下,馬上就好了。”她一邊忙碌一邊安慰。我忍了幾分鐘,終于可以放平身體,等待麻藥起作用。麻醉師用針頭在我的肚皮上按著,一邊按一邊問我疼不疼,我說疼,她就放下針頭,握著我的手說:“好,我們再等一會。”
幾分鐘后,她又拿起針頭按我肚子,直到我說不疼,手術開始了。
手術中,麻醉師拉了個凳子,坐在我的枕旁。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音很刺耳,幾個實習生進來了,其中有男生,他們是來觀摩的。此時的我已經顧不得難為情了,我的胸前撐起一塊白布,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肚子,但是我能感覺到肚皮被劃開的動作。
手術室很大,我感覺有點寒冷,麻醉師握起我的手。她的手非常溫暖,我的眼睛又濕潤了。
“疼嗎?”她問。“不疼。”我答。
“手術半個小時就完了。別緊張,很快就要看到孩子了,高興一點。”她輕輕地說。我勉強笑了笑。
就這樣,麻醉師守候著我,適時地和我聊天,讓我放松。整個手術過程中她一直握著我的手。手術結束,我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,幾乎是有點舍不得了。
也許麻醉師對我的態度只是出于職業素養乃至職業習慣,可是,這對我這樣一個情感受傷的絕望產婦來說,非常重要。以至回憶起整個剖腹產的經歷,我銘記的不是緊張和恐懼,不是看到孩子那一刻的復雜心情,而是麻醉師的微笑,和她溫暖的手掌,那手掌的溫暖一直傳遞到我脆弱的心底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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