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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鵑是某大學四年級學生,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學習成績出類拔萃,被公認為才貌雙全的“院花”。但金鵑是個性格內向的女孩。全校很多小伙曾對她發動愛情攻勢,時日一久都被她的冷漠所擊敗。
可就是這么一個“冷美人”,4年來沉浸在跨省網戀中無法自拔。臨近畢業,她向記者袒露了這一段痛苦經歷。
傾訴人:金鵑(化名)年齡:22歲 身份:大學生 采訪地點:某大學校園
大一:“冷美人”初吻被強取
我知道我是個內向的女孩,但也沒有內向到封閉自己的程度。我搞不懂為什么同學們背地里叫我“冷美人”。
在網上認識小韓的那天夜晚,我的心情糟透了。那天,小飄(化名)又來約我了,這是第9次,言辭很懇切,我沒辦法推辭,只好硬著頭皮去見他。坦白地講,小飄還算是個優秀的男生,可他那天卻讓我很傷心,本來我倆聊得好好的,他突然緊緊抱住我狂吻。我被他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。
我的初吻就這樣失去了。那是大學一年級,我膽小,以前被男生約出來也從來沒有誰會如此魯莽。推開他后,我狠狠扇了他一耳光,憤怒地說:“你不尊重我,你是個無賴,流氓!”
他被我罵火了,也怒不可遏地說:“有什么了不起,你也不要太損人了,冷血動物!”他居然罵我是冷血動物,我看也沒看他一眼,就向宿舍跑去。
室友們正圍著桌子打“雙升”,沒有人發現我那尚未擦干的淚痕,可沮喪的心情讓我無法融入這歡樂的氣氛。
我想出去走走。
網絡:撫慰我的心靈
一個人走在校園的林蔭大道上,我不知道心中的委屈能向誰訴說。
在這所大學里我還沒有一個真正的好朋友,我只能一個人默默忍受。在經過“伊人網吧”的時候,我突然有一種到網上傾訴的強烈沖動。
打開QQ,一個陌生的頭像在不停地跳動,點擊聊天記錄,是一聲很樸實的問候:“嗨!朋友,過得還好嗎?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。要知道人在需要關愛時,哪怕收獲一聲簡單的問候都會備感欣慰。
很快,我和他——蘭州大學的大一學生小韓聊上了。
他很特別,應該承認在這虛幻的網絡里,他是我發現的惟一一個不虛偽的另類。我們傾心交談,談學習、家庭、生活、人生的感悟。
(記者問:為什么他是“惟一的另類”?她說:他坦誠真實,他愿意告訴我很多網上根本聽不到的東西。)
他告訴我快樂是人生的驛站,痛苦是生命的航程,他勸我不要太在意生活中的不快,因為我們需要微笑著生活。他還勸我學會傾聽和傾訴,他說:“當你敞開胸懷時,你會發現很多人原本就是你的朋友。”他還說:“只要你愿意,我會常來和你交流。”那一夜,因為我的傷心和寂寞,更因為他的熱忱和真實,我和他成了網友。
網絡里,我們相戀
我漸漸愛上了網絡,因為在網上我可以和他傾心地交談。他知道我很內向,我也知道他熱愛寫作但不喜歡交際。
在大一那段寂寞的時光里,因為有他的相伴我心情舒暢。我不僅在心里緊緊擁抱著小韓這個名字,還不經意地接受了他每周二7:00—9:00在網上相見,每周五晚聊通宵的約定。
那段時光太美好了,每當我坐在電腦前,我腦海里便會出現他的身影。我不知道,無時無刻地牽掛著一個人算不算是愛情的萌芽。我只知道,在約定的時間里我一定會出現在他的QQ中。為了這個約定,我不僅可以逃課,甚至在入黨的組織發展會上都“失蹤”。為了全心和他交談,我把QQ中其他的網友都刪了。或許這就是愛的開始,雖然彼此從未說破,但我分明感覺到我們已經相戀了。
愛,讓我模糊雙眼
那是1999年元旦,我第一次收到了小韓的來信和照片。在信中,他表白了對我的愛慕,而照片中的他站在書桌之后,雖沒有看到全身,但那樣子英姿颯爽,氣宇非凡。或許是心儀已久,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他,還給他寫了一封情意纏綿的信,寄給他一張我最喜歡的照片。
4月8日,我又收到了他的來信。這是他為祝福我的生日寫來的。為不打破每周六晚寫信的約定,他提前一個星期發出了對我的祝福,在信中他訴說了對我深深的愛。他還問我:“如果我是一個殘疾人,或是一個壞透了的男生,你會喜歡我嗎?”
看慣了小說里考驗愛情的種種假設,我毫不猶豫地給了他肯定的答復。
在余下的日子里,我似乎擁有了太多的甜蜜和幸福,我把他看成是上帝對我的恩賜。在寧靜的感情世界,我們每周都重復著相同的約定。每周聊天和寫信之后,我感覺愛意又更進了一層。
在他的鼓勵和幫助下,我變得自信、沉穩和執著。不管在成績上還是特長上,我都是同年級學生中的佼佼者。對我取得的成績,我毫不諱言,一半是他的功勞。當一個人把對別人的感激轉化為愛的時候,愛情便像雙動力機車——永不疲憊。
不知何時起,網上的稱呼已經變成了“老婆”、“老公”。
不知不覺間大四了,雖然彼此多次有相見的沖動,但又遵循著畢業后相見的承諾。我渴望著早日畢業。
見面:真愛在現實中支離破碎
終于,大四下學期來了,渴望已久的畢業時分即將到來。
南方幾家大公司看上了我,國內一家知名家電企業還專程找到我想與我簽約,而我謝絕了,因為我聽小韓說他和蘭州一家服飾公司簽約了。
我想去蘭州,于是我便找了一家蘭州企業。在我即將與愛人相見時,我甚至想到了結婚生子,或許這是女人的天性。
4年的相思壓抑得太久。今年3月15日,我終于踏上北上的火車。此前,我深思熟慮過:3月18日是小韓的生日,我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。我還向好友借了800塊錢,給他買了西裝和其他生日禮物,特別捎上湖北的土特產。
3月17日,是我們彼此銘記一生的日子。
見面時,我們都驚呆了,我震驚于他的殘疾,他的左腿跛了。
淚水從我驚詫的眼角滑落,一種被騙的感覺向我襲來:他是殘疾人,可他從未明確地告訴我,無論在剛開始我認為他是惟一一個不虛偽的另類時,還是后來我倆情意綿綿互稱老婆老公時。
我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。雖然他一個勁地向我道歉,解釋他沒有騙我,說他是真心的。可是我已沒有心情去理會。
3月18日一早,我便登上了返校的列車,再也沒有勇氣呆在那座虛幻的城市。我一個人蜷縮在列車的一角,呆呆地注視著窗外,傷心的眼淚滴在幾乎快要停止跳動的心上。
為了忘卻,我違約去了南方
回到學校,我情緒低落。好友整日陪著我,她非常擔心我會自殺。事實上我的確有幾次差點就到了想自殺的邊緣。因為我忘不了小韓,但我再也不愿想起他。
時光過得太慢,因為我太需要時間來沖淡傷痛。
4月2日,班主任秦老師逼著我與深圳的一家大公司簽下了協議,還幫我交了3000元的違約金。
我終于走出了這一段愛情,一段執著4年的跨省網戀。我成熟了很多,我終于明白網絡中的真誠和執著永遠都抹不去虛偽的面紗。
以后我想我會活在現實里而不是虛幻中。
編后語:網戀在如今已不再是什么新鮮詞了。當痞子蔡的《第一次親密接觸》給所有的網民以最浪漫的想象,相識、聊天、見面已經是每一個上網的人不可避免的環節。不可否認,互聯網太不真實,也太隨便,但誰也不能因此否認在互聯網就不能產生真正的現實愛情,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就一定會有人嘗試,并開花結果。因此,別去追究網戀有沒有真愛,應該追究的是,我們自己的心里到底有沒有真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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