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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吉是個外地女孩,出生在一個江南小鎮,長得很清秀。4年前從杭州一所大學畢業以后,這個看似纖弱的女孩去過深圳、到過北京,最后來了上海。她說:“我每次遷徙的理由只有一個:‘愛情’。”
口述者:小吉,女,26歲,
背著父母偷偷戀愛
我的故事應該從大學時代說起。從我的家鄉小鎮考上杭州的大學,讀中文系,是件很不容易的事。新生報到那天,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穿裙子。那以前,一年四季我都穿著媽媽自己做的衣褲。我長在一個很傳統的家庭,假期里,大人甚至不許我打工,他們只要我安心讀書———畢業后能留在杭州,做個中學語文教師。
大三那年,我認識了一個北京來的男孩楓。他念的是計算機系———一個很時髦的專業。一口順溜的京片子,令人眼花繚亂的計算機操作動作,這些很快就捕獲了我的心。我第一次違背爸媽的意愿,偷偷戀愛了。
大學畢業前,老實巴交的父母開始四處托人,想把我的戶口留在杭州,為此花了不少冤枉錢。但我不敢告訴他們我的真實想法。
從朋友那里聽說,楓正義無反顧地在北京找工作。當時我想,他從大城市來,自然要回去發展;那么我也要給他一個“驚喜”———跟他一起去北京。
我偷偷放棄了留校指標,一面寫信給家里說:“我已經被杭州的一家公司錄取,戶口問題都已落實。但新員工要被派往北京分公司實習半年。”爸媽當然很開心,為此還特意來了一次杭州,執意要看看我工作的地方。我苦笑著帶他們去了一棟寫字樓,含糊地說,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,你們不方便上去,外面看看就行了。爸媽竟當了真,從杭州帶了好些東西回家分送親戚朋友。說是女兒終于有出息了。
但楓幾乎沒有問起過我的工作。至多輕描淡寫地說一句:“留在杭州也挺好的。”
有一次,我聽楓說,那個周末北京會有一次大型的人才招聘會。于是,我騙他說要回一趟老家,就買了硬座火車票,偷偷趕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。我沒有多余的生活費,就用學生證住在了偏遠的清華招待所,第二天一早再換3輛車往招聘會場趕。
從早上7點(我早到了1個半小時)到下午3點,我不停地投材料,共發出去19份。手也酸了、腿也麻了。然后再輾轉換車,匆匆趕下午5點的火車回杭州。回到杭州以后一個星期,我收到了一份來自北京的錄取通知書。雖然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文秘,但我仍欣喜若狂地告訴了楓。
楓的反應很出乎我意料,他沉思了半天,突然說:“別去了,一個女孩子,沒房子沒親戚的,跑那么遠不好。更何況,我也剛畢業,照顧不了你。”
但最后我還是去了北京,因為我想和楓在一起。我獨自在公司附近借了一套一室戶朝北的舊房子,每月房租400元。楓則每周來我這里兩次,我買菜、做飯,兩人共進晚餐。我天真地以為,守在他身邊就能抓住他。
楓總不愿意帶我去北京各處玩,即使去超市買東西,也總很不情愿地拖在后面,和我保持1米的距離。我沒有他家的電話號碼,也不能給他的公司打電話,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的電話。他總是興奮地告訴我,昨天和這個朋友在一起怎么樣,明天又要和誰去泡酒吧;但從來不帶我一起去,也從沒讓我見過任何一個他的朋友。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半年,我終于心灰意冷。眼看快過春節了,我下定決心和楓談一次……那天我很沖動,說到了我倆剛認識時他追我的故事,也說到了那個曾有的孩子。但楓始終一言不發,最后他說:“我們本來就是兩種人,讀書的時候可以在一起,畢業了就應該分手。我不適應南方,同樣,你也不會融入北方。早該散了,你本不該來北京。”
我放棄了所有,竟然就換來這么一句話。第二天上午,我整理了所有東西,用半年來的積蓄買了一張飛機票,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北京。在機場,我買了兩瓶“紅星二鍋頭”和兩斤毛線,算是給爸媽的禮物。
回到老家小鎮,我騙爸媽說公司放我一個星期的假。但是對于將來,我一個字都沒敢多說,心里特別渺茫。那是1998年年初。
一星期后,大年初四,我回到了杭州。沒有工作、沒有生活費,我只能與以前的學妹擠住在一間學生宿舍里。
這時候,我遇見了鄒。讀書時鄒曾當過我的輔導員———當時他是系里的研究生,現在留校當了老師。是在學校的圖書館遇上的,我們很快放開書,去附近的一個小店聊天。
怎么說鄒也算是我的老師吧,所以起初我很拘束。倒是他,竟像遇見老朋友那樣向我傾訴,什么當了好幾年助教,連個講師都沒評上;什么中文系的老師沒有課題,收入實在太少……
發牢騷的男人,在我眼里是很沒有出息的。但那天不知為什么,他的牢騷在我眼里卻成了一種朋友式的信任,很溫馨。他說,他很想去南方,他花了不少業余時間學電腦,聽朋友說,在深圳做電腦生意很能賺錢。可是,他的妻子卻強烈反對。
鬼使神差般地,我突然冒出一句:做電腦吧,我支持你。鄒抬頭驚訝地看著我,而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唐突,紅著臉不說話。尷尬了很久,鄒問我:如果我真的去深圳,你能幫我嗎?
一個月后,我和鄒一起到了深圳。到深圳以后,我和鄒同租了一套兩室一廳———各住一間。他的生意很順利,在幾個朋友幫助下,小公司搞得有模有樣。而我,作為他的助手,收入按利潤分成。最多的時候,我一個月拿過1萬元。鄒的妻子見丈夫賺錢了,自然也就不鬧了,反而常打電話來讓他安心在深圳工作。
南方的天氣溫暖潮濕,常常一連好幾天下雨。下雨的日子,我們常常不出去吃飯,而由我買菜做飯。然后在我的房間里聽音樂、看VCD。漸漸地,鄒晚上不回自己的房間,而是留在了我這兒。
但這樣的日子沒能持續很久,他的妻子來了深圳。為“避嫌”,鄒為我單獨借了一套高級住宅。他妻子來的前一天,我們最后一次一起打掃房間,消除所有我居住過的“蛛絲馬跡”……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想過要和鄒“天長地久”,經過和楓的戀情以后,我已經不相信什么感情了。后來,鄒常常來我這里,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
3個月以后,我偷偷來到上海。在上海的日子很快樂,我不敢也不想再交男朋友。在爸媽眼里,我仍然是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“乖乖女”,見我這么跑來跑去,他們很不放心。每次給他們打電話,他們總勸我:既然工作不穩定,還是回來吧。最近聽說,他們正在家鄉給我張羅對象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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