拯救自我
分類: 強迫癥
心理詞典
編輯 : 心理知識
發布 : 08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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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哪位心理學家曾說過:一切的成就.一切的財富,都源于健康的心理。“的確,在現實生活中,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著心理問題。而我,才十九歲卻有六年的心理疾病史。但值得慶幸的是,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我終于擺脫了束縛心靈的那層陰影。
記得十三歲那年,我剛剛上初一。找發現鄰家的男孩(比我大四歲)好像總在關注我似的。在上學、放學時,我們總是不期而遇。偶爾他也會沖著我笑笑,這使本來就內向的我更加敏感起來、心里砰砰直跳,一個念頭飛快閃過:莫非他喜歡歡我?所以我也開始注意起他來。而目慢慢地,我也陷入到—種感覺中,有時就會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看著我,對著我笑……剛開始這種意念只是偶爾出現,直到有一天他到我們班來借東西。我認為那正是他找借口來接觸我的。在這之后,即使在課堂上,他的音容笑貌就在我腦中不斷閃現,回到家里,我都會想起隔壁有個他,甚至當我想專心背書、寫作業時,他依然會不時出現在我的思維當。其實我很明白,自己并不喜歡他,但我越想忘記他就越是忘不掉。我的內心痛苦極了,可我又能說給誰聽呢?我想過很多方法把他忘掉:參加很多種體育項目、做復雜的習題、玩激烈的游戲……為的是讓自己沒有時間、沒有空間去想他。但是所有的辦法都失敗了,不論我做什么。心底似乎都有一個聲音,這聲音告訴我要去想他,不想不行。這種意念控制著我,讓我不論做什么事情時,總是“有”他這個意志占據著我思維的空間。不久,他搬到一個很遠的城幣去了。那時,我真是根開心,覺得終于可以壓住自己心中盤據已久的意念了,他終于離我遠去了……
然后,就在我已逐漸忘掉“他”時,又有了這樣一個意念閃:一個“他”走了,一定會出現另外一個他。果然在這種不自覺的情況下,“他”轉換成了我的男物理老師,然后又開始了那記無止境的糾纏。那幾年,我的成績再也沒有上過80分。同學的冷眼,父母的責罵,老師的批語都讓我覺得這世界已沒有什么值得留戀了。外表看似正常,可誰又知道我心中的痛楚呢?我也曾想到以自殺解決我腦中的問題,可我又不敢。恰在這時,我隨著父母從寒冷的北方搬到了千里迢迢的南方,這淤積在我心中的結終于又一次離我遠去了……
新的環境,新的事物,新的生活讓我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回憶那痛苦的過去。有一次上課交作業,原以為能全部正確的我把一道很簡單的題目也做錯了。我不相信,我記得很清楚我檢查過好幾遍呢!從耶以后,我對作業檢查特別仔細,有時檢查完了放進書包后又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檢查,甚至已躺在咪上睡覺了,突然想到,又爬起來再檢查,直到完全確信為止。這種不斷重復的枯燥無味的機械動作,我自己也知道是不必要的,但可笑的是,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,好像冥冥中有個人讓我這么干似的,否則我就別想繼續做其它事情。從反復地檢查作業到反復地洗手、走路、反復地數電線桿、反復地上樓檢查門窗是否券……這種反常舉動我不敢明顯地表現出來,但別人似乎已經覺察到了,就問我:“你做什么?”我只好笑笑。可這種永無止境的重復動作,我不做又受不了,我想克制自己又做不到。過去的痛苦又回來了。
那年我十七歲,正在讀師范,聽說很多醫院里都開設“心理咨詢”科,能矯正許多心理疾病,我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。
第一次去看心理科,當時病人很多。輪到我時,我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紙條遞給醫生,上面寫著我不正常的行為舉動。我問:“可以開些藥嗎?”醫生看完我的紙條后告訴我:“你得了強迫癥,很多人都有,只是你的程度稍重一些,經過心理治療就會好,不必吃藥。”末了,他給我介紹了兩本書,讓我好好看看,還送一句話給我:“順其自然地做你要做的事情,就帶著這些你認為不正常的意念做你要做的事情。”醫生和藹的態度讓我打消了重重顧慮,他讓我有困難再去找他。當時,一種溫曖的感覺涌上我心頭:還有人會幫助我,鼓勵我。回去后我找到了那兩本書。從中我找到了答案,也試著用“森田療法”進行自我矯正,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癥狀,再出不試圖用任何方法去抵制這些意念,就讓它存在,而且帶著它從事正常的工作和學習,因為對它抵制、反抗或回避都是徒勞的,反而會使那些意志更強烈。而對它不加排斥和壓抑,抱著一種“有,就讓它有去”的態度,這些意念反而會淡化。
就這樣,我帶著這些強迫的意念投入到學習中。開始我不去刻意追求結果,經過一段時間“順其自然的”過程,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自信的體驗,而原有的反復動作也少了許多。我對自己的進步感到的驕傲,精神上得到了安慰。
而今,我已參加工作了,在工作中,偶然我還會出現一些強迫性的意念,但這比兩年前已經多了。我第一次體驗到拯救自己的快樂與自信。
編輯:這又是一例強迫癥,和去年11期的那篇文章不同,陳靜這次運用的是“森田療法”。
李克富:一種病的治療方法可以有多種,心理療法就更是如此,因此有的顯得有點玄。不過森田療法治療強迫癥時一定要教會病人的。
編:在很多刊物發表的心理醫生所寫的文章中,我們常可見到醫生對某某用了森田療法,效果如們如何;而這星,陳靜的自述讓讀者看到,森田療法是如何具體使用和起效的,所謂“順其目然”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李:陳靜本人的毅力也令人欽佩,這再次證明了一個道理:神經癥的治療成功,最主要的還是依靠病人而非醫生。陳靜所遇到的那位心理醫生是值得稱道的,的確,森田療法治療強迫癥是再恰當不過了,但根據很多臨床病例,有一點是需要提醒大家注意,治療強迫癥,有時候藥物不但十分必要而且效果明顯,遺憾的是,很多病人拒絕用藥。如果病人還有著強迫人格,那么不用藥就無法治愈。
編:確有不少神經癥患者總想著將病交給醫生去治.自己坐享其成就是,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心理疾病,恐怕永遠沒有治愈之日。另外,從病因上看,你認為陳靜的強迫癥的病因有無特殊之處?
李:強迫癥的誘因各式各樣,但像陳靜這樣,因“單相思”引發了強迫癥,不是出人意料。因為單相思很常見。
編:你認為這是一種單相思?
李:是的。青春期就是萌發相思的年齡,陳靜出現相思很正常。但是少男少支相思的不一定是某個確定的人,往往只有一個朦朧的意識,只不過“鄰家男孩”將少女的相思引發了出來。
編:可不可以這樣說,如果陳靜恰好也喜歡那個男孩,也許就會演繹出一個纏綿悱惻的單戀故事。但她偏偏不喜歡他,反而誘發了心理問題?
李:一方面是青春意識萌動,一方面又要拼命壓抑,正像陳靜自己所說的“越想忘掉就越是忘不掉”,這樣自我強化的結果,就形成了強迫性思維,強迫癥由此產生了。
編:我覺得陳靜之所以對一個“自己并不喜歡”的男孩這么敏感,很可能是因為她缺乏和異性的正常效。由此來看,家長教師們實在應該把青春期男女兩性的效當作一件大事來對待。
李:陳靜提到自己“內向”,這也是一個側面的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