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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受訪問的大多數孩子都承認,他們的“第一次”是在一種毫無準備、暈頭漲腦、迷迷糊糊的情形下發生的,他們根本沒有想“是不是安全”,而且百分之百“都不成功”。
一個高一發生首次性行為的男生,形容整個過程很“粗糙”:“比如說,應該有個很好的環境吧。房間里不能太熱,自己也不能太餓,最好能洗個澡……反正我在心里是特別狼狽的,完全沒有掌控能力……而且我們的動作也毫無美感可言。我總覺得當時特費勁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去做,該去問誰,該怎么辦……我越有顧慮,壓力就越大,這其實是種折磨……”
另一個在高三時首次發生性行為的女生,雖然此前從理論角度了解了做愛的過程,但她當時仍然“不明白”性是什么東西:“我們是為了接吻而接吻,為做愛而做愛,為了證明什么所以要發生一件事情。因為我喜歡你,我必須要和你好……我一點也不知道這是一件什么樣的事,它將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什么……那時候對感情沒什么控制力,更別提詮釋了。”
這差不多是他們第一次對人承認這種感覺。他們的困惑,在同伴那里,幾乎尋求不到答案;而老師和父母,則根本不被列入討論對象的名單。
“父母和孩子的感情比較敏感,他們會帶有一種‘所屬態度’去看:‘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你不能輕易讓人碰’。”這是一個受訪者對這個問題的看法。她的一個朋友曾對她說:“不和父母說,這是我生活的基礎,是我的信仰,比宗教還厲害的信仰。”
至于學校里的教育,有人描述成這樣:
“反正學校里該有的課都有,但同學們都把這當成一個笑話……我們性成熟的過程太畸形,比應試教育還慘。應試教育起碼整日有人跟你嘮叨不停,還有考卷可做,而這事連資料都不好意思找,找著了也不知有什么用。如果不能特公開,那就要有自我教育的可能和空間。但現在世面上的東西,不是特假正經就是特下流。”
然而無論是“特假正經”的還是“特下流”的,都被的孩子們一股腦兒吸收了,來不及辨別哪些是正確的,也無從辨別。
可是仍然有人對此表示疑惑:有了正確而全面的知識,性行為就能夠避免或推遲嗎?那難道不是給他們提供了方法,甚至模仿的樣本嗎?
吳若梅肯定地說:“態度決定一切。當孩子們了解到,這是需要從科學而理性的角度看待的問題時,他的反應會不一樣。我們能在孩子用不著英語用不著數學時,就教他們那些知識,為什么不能提前教授性科學知識呢?”
張引墨則完全站在孩子一邊:“我想,我們無法約束他們發生或不發生。首先,那是他們自己的權利。其次,即使我們想要約束,也只是幻想。但至少要讓他們知道,什么樣的性行為是安全的,既不能傷害自己,也不能傷害他人。”
“都在譴責孩子,,去網吧,發生性行為,可誰去站在他們的度想過:他們到底需要什么?”
問題似乎遠遠不是發生性行為本身那么簡單。
讓人印象頗深的,是受訪的13個孩子中,在描述擁抱或接吻的感受時,很多使用了“溫暖”這個詞。
一位女孩子這樣說:“我覺得撫摸有一種溫柔的力量,能讓人安靜下來。我不記得小時候父母是否給過我很多親吻和擁抱,就記得小時候去一個阿姨家玩兒,晚上和她的小女兒一起睡覺,阿姨給我們關燈之前吻了我和她女兒的額頭一下。我當時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暖,因為我媽媽從沒有那么溫柔地吻過我的額頭。”
對于他們來說,接受一個異性作為“朋友”,慢慢開始戀愛,再發展到產生“性”,除了青春的沖動以外,還有一種渴望———渴望有人陪伴,渴望感受到另外一個人的關愛,渴望在枯燥的學習之余,還能擁有一點屬于這個年紀的浪漫、新鮮和心靈的自由。
讓張引墨印象很深的,是一個男生的話。她問一個男生:即便產生了性沖動,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排解,比如去跑步,或做運動,為什么一定要選擇發生性行為呢?
那個男生回答說:當然可以,只要你非常喜歡跑步,而且跑完了感到非常滿足都可以。這個男孩子喜歡下象棋,可他沒有時間,除了坐在書桌前學習外,他不能有任何選擇。“就一個普通人來說,他應該有自己真正喜歡的事,不然就會產生壓抑的感覺。考大學是一條簡單的路,不能使人產生興趣。”
“在北京這個大都市里,孩子們都住在一個一個的單元里,孤單單的。”一位高三時發生性行為的女孩兒,在接受訪問時說:“如果突然有一天,一個男孩或一個女孩進入到你的生活里來,就會覺得這個男孩或女孩對你,要比你的父母對你好得多。”
這種孤單的感覺,張引墨認為成人是根本無法了解的:他們很早就要起床、上學、上課,課間和午休的時間很短,激烈的競爭使同學間也很難產生真正的友情。然后是放學回家,家長在不在都一樣,因為他們要寫作業,家長也盡量不去打擾他們,就是有交談,內容也全部是學習和考試。深夜,睡覺,睡醒了,又開始同樣的一天。
“一個女孩子跟我說:放學回到家的那一刻,真正的孤獨就開始了。她的父母都屬于白領階層,收入很高但工作很忙,常常很晚才回家。她在家里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,至多是看看電視,接幾個電話,通常連電話也沒有。這種孤單就這么持續著,直到第二天她再去上學……”引墨突然控制不住地流淚了:“都在譴責孩子,,去網吧,發生性行為,可誰去站在他們的角度想過:他們到底需要什么?”
他們的“需要”在這種情況下,有時是盲目的,有時則帶有功利色彩。女孩兒通常以為,通過發生性行為,可以將男友永遠地拴在身邊;男孩兒則希望以此將感情推向一個新的階段,當然,還包括一點“成人”的儀式和可以炫耀的資本。
如果時間能夠倒流,讓生活再來一次,這13位受訪者中的大多數,都不會選擇在中學階段發生性行為。這并不是因為他們感到后悔,或者發現自己做錯了,而是他們漸漸發現,那并不是“愛”,至少,不是的全部。他們輕率地將“性”誤解為“愛”,將“愛”縮減為“性”。
孫云曉一直呼吁在學生中舉辦集體舞會,稱其為“陽光下的”。
“在那種場合里,男生女生可以拉手,可以有適當的身體接觸,同時又交換舞伴,不將注意力固定在一個異性身上。”他描述得自己都有些神往:“一個充滿陽光的、整潔的環境,悠揚的旋律,大家都面帶笑容,男生彬彬有禮,女生優雅溫柔,著裝優美而莊重,任何一個人處于這種環境,都會自然地養成一種高貴而文明的氣質。”
“這世上到底什么叫‘愛’?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‘愛’?
“我們更想知道的是:是什么?人生是什么?”這是一位小讀者寄給張引墨的信中的話。
來自全國各地的信件,每一封都講述了自己的情感故事,以及在成長過程中的困惑。如果說,《玫瑰》一書披露的中學生性問題已經讓不少讀者大驚失色的話,那么張引墨收到的這些信里講述的故事,足夠讓不了解世界的人驚恐萬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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