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孩子一個開放的空間
分類: 成長物語
心理詞典
編輯 : 心理知識
發布 : 06-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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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蘇的王干是一位評論家,他曾被海外報刊稱為“大陸十大青年評論家之首”,迄今他已發表100多萬字的評論作品,并有《王蒙王干對話錄》、《世界末的突圍》、《南方的文體》等著作。如今他是中國青年批評家中心的主任、中國文藝理論家協會理事,供職于江蘇省作家協會。在文學界,王干是一個大器早成的人,在他成長、成功的道路上,幾乎一帆風順,這和今天的孩子們的生活環境極其相似。在進行“杰出青年的童年與教育”研究中,曉波同志特地采訪了他,以下是兩人的對話(有刪節): 曉波:童年的您樂意與人交往嗎?喜歡什么樣的玩伴? 王干:我喜歡與各種各樣的人一起玩。上初中時,我開始對年齡相仿的同學不感興趣,而是喜歡找大伙伴玩。我喜歡那種綜合實力比我強的玩伴。我覺得跟他們在一起,可以提前學到許多東西,我需要動腦筋才能玩到他們那個層次上,這使我感覺到一種與人交往中運用智慧的樂趣。 曉波:有人說這是一種性格早熟,智力提高的傾向。我認為這其實是一種社會功能較強的顯示,而這一方面能力的培養在我國通常不受重視,中國少年兒童社會功能薄弱是一種潛在的、極為普通的“不健康”的癥狀,在此我們不必細說。可以想見,你在學校,一定很受同學的擁戴。 王干:我在學生時代得了好多“三好生”獎狀,這是因為學習成績好,又一直擔任班團干部。我樂于跟同學交往,所以普遍受他們的歡迎。這帶來不少良性效應。比如,他們比較配合我做班團工作,使我能成為好干部;他們與我交流各種各樣的心思,使我懂得了許多人和許多事,獲取了許多信息,延長了自己有限的認識。這還是一個社會功能問題。說到這個問題我忍不住要發揮幾句。我一向不贊成小孩子過于內向,羞于介入社會和與人交往,這容易使墮入“小我”的認知圈子,難以自拔。在受到挫折和委屈時,這種人往往孤立無援,又采取封閉信息、獨立承受的處事方式,結果常常是不堪重負而崩潰,要么在“逢我”里繞圈子出不來。 我成長中最大的得益是我采取了外向型的為人處事態度。當然,我認為社會給予一個客觀的、開放型的成長空間是前提條件,因為成長者不可能一定具備尋找這種空間能力。我們那一代人,大多有兄妹,比如我,有姐姐妹妹三個,我在家里需要和她們相處,需要跟她們“斗智斗勇”;在學校,當時還處在“文革”期間,各種各樣的社會活動很多,當然組織這些活動有政治上消極的色彩,但客觀上參與大量活動使我們接觸很多人,去很多課堂外的地方,甚至深入社會。可以說,我們生活在一種開放的空間里。而今天的兒童則不然,他們是獨生子,在家庭中,他們找不到可溝通的同輩人;在學校里,沉重單調的功課把他們固定于咫尺課桌前。另一方面,畸形的愛與呵護,使他們沒有與社會獨立接觸的機會,沒有與家長親戚和老師以外的成人打交道的機會。許多家長連上學、放學都接送護駕子女,許多教師連春游都不敢組織。今天的孩子接受這般封閉的教育,一旦出校門,何以面對紛紜復雜的大社會?這是我的“杞人憂天”。 曉波:從您的談話中不難看到您的順利成長得益于一個比較開放的空間。在這個空間里,您吸收了四面來風,捕捉到八方信息,因而您健壯地成長著。比較今天與昨天的教育,我們要“揚棄”,要改革,要開放。 王干:這種“開放”當然是多涵義的。比如,讓少年兒童掙脫封閉的家庭與學校,參與社會公眾事務;比如,敢于將中國教育與外國教育相比較,相交流,揚長避短,借取先進。我讀過一篇《夏令營中的較量》,我認為這篇文章是“開放”的先鋒,我們要敢于正視自身,也敢于拿來。現在,我就讓我的女兒提早獨立地去學自行車,去上學,去與大小伙伴交往,甚至去買買菜。看似吃了點小苦,實則是讓她長了幾片羽毛。現在,我女兒似乎比她同齡伙伴能干,成熟得多,但愿這不是假象。 上面的大段文字僅是訪談的一部分,但從王干的談話中,我們可以看出,他把自己今天的成功主要歸結于“開放的空間”。什么才是開放的空間?與人打交道、談話、溝通、談判、為大家服務、做學生干部管理班級事務,這在王干的眼里都是開放的空間。也就是說,凡是走出封閉的小圈子,在社會的大環境里活動,都是一種性格上的和行為上的的開放。這種開放對于人的成熟是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的。 作為家長,可以讓孩子學會多與朋友交往,在交往中學會表達和商量,這是教會孩子學會做事的重要環節。一個人要想開放自己,首先需學會交往。在全國獨生子女人格調查中,我們發現,超過20%的孩子對“感到孤獨”、“朋友比期待的少”、“沒有什么知心朋友”有較肯定的回答;約有10%的獨生子女表示“沒有人和我一起玩”。孩子在家里的交往大多是發生在與長輩之間。長輩多謙讓著孩子,順著孩子的心愿,這種交往是一種不平等的交往,不能使孩子得到真正的鍛煉。所以,家長最好能給孩子提供與同齡人交往的機會,讓他們在交往中學習行為規則和做事方法,學會與他人合作,獲得開放的人生。 三人同心,其利斷金>>>